在政治观念并不一致的状态下,更需要宽容的智慧而不是权谋的诡道;宽容才能尊重他人,容得异己;而权谋以自我为中心,不讲价值,无所不用其极。其实,从政治宽容到社会平等,正是构建和治理现代社会不二法门,也是中国政治转型值得研究的两个问题。
从政治智慧到政治原则,看到了“人的自由”这个价值基础,如何从信条到制度,最终把人置于一切制度中心的发展轨迹。对于我们来说,限制绝对君主的权力的争论,应该成为限制一切绝对权力的檄文,讨伐我们内心深处游荡着的帝王幽灵。帝制是垄断、是把持,民治是平等、是参与。有把持、垄断的权力就有唯我独尊的霸道文化,唯我之外皆绝其道;而平等、参与的权利就有多元共存的宽容文化,自由相容相互尊重。
政治宽容表现出近、现代英国政治发展的实践品格和文化特征,这也是费边主义、胡适为代表的自由主义和中间道路共有的文化特征。而这个特征所具有的现代精神,对一个从帝制向民治艰难转型的中国来说弥足珍贵。
【作者简介】程世平,中国宗教学会理事,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康藏中心研究员,华侨大学客座教授。著有《文明之源——论广泛意义上的宗教》,四川人民出版社,《文明的选择——政体选择与宗教的关系》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。